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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亨利还显得稍大些,估摸着外貌年纪在二十三、四岁左右,身高比亨利足足高了一个头,肤色是健康的浅麦色,头发极短,因为特别注重个人卫生,任何时候看到他都有一种挺拔清爽的感觉。然而这样一个清爽的青年,他的外号却是可怕的“血袍神父”。无论多么皮厚嘴硬的囚犯只要到了血袍神父手里,不出一晚上,便会痛哭流涕地向他坦白一切,就如在告解室中忏悔的信徒,恨不得挖出心肺将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全部倾诉出来,用极度卑微的姿态祈求神父的赦免。在血袍神父面前,没有秘密。秦天敏锐地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敌意,身上的肌肉下意识地绷紧。“没看什么。”阿尔沉默着向她走近几步,秦天这下不仅感受到敌意,还感觉到了杀意,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对她冒出杀意来。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她被逼得不得不退后一步。这时不远处打开的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玛若热情呼喊:“亲爱的,怎么还不上来?”阿尔的脚步停下,身上的杀意也瞬间消散无形,冷冷扫了她一眼,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去。秦天卸完货后回了大厅,亨利不在她也没什么事做,于是抱着凯撒盘腿坐到沙发上跟洛水一起看起了电视。电视正在放动物世界,一群刚会飞的火烈鸟幼崽随着父母进行大迁徙,路途遥远,前程崎岖,那些中途挥不动翅膀的幼崽们落在了一片盐碱池上,越是不肯放弃地追逐着天空艳火一般的大部队奔跑,它们离死亡越是接近。它们细长瘦弱的腿随着跑动粘上了一层层厚重的盐泥,直到不堪重负爪子落下去后再也提不起来,耗尽所有体力后,只能歪着脑袋在落日红霞下站在原地静静死去。镀着金黄余晖的茫茫盐碱池上,埋下了无数绒毛尚未长齐的火烈鸟幼崽的尸体。它们初生于世,还未感受过世间繁华,便孤独死去。尼古拉斯从楼上下来,瞥了一眼背对他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小可爱们,晚上想吃点什么?”两人同时转过身子看向尼古拉斯,尼古拉斯被两人的表情吓得停下脚步,就见两人双眼红肿、泪眼汪汪。秦天流泪道:“腌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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