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前雨_分卷阅读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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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9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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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到了被烈日晒得有些发烫的栏杆,心里一惊,缩回了手。然后又摸索着摸到母亲的膝头,他按住她,惊慌失措地大喊:“妈!你快下来!来人哪!快来人!”

“这样不好吗?”母亲的话音出气地冷静,“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会很残忍的,允初,妈不想你留下来受罪!你是妈妈的儿子,你只是妈妈的儿子,你懂吗?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亲人了,你一个人该怎么走下去呢?难道你宁愿在这个又黑又冷的世界里痛苦地活着吗?”

他来不及思考便冲口而出:“我要!妈,我要!”

“是吗?”母亲的手攀上了他的脸庞,捧起它,她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兴许软弱的只是我自己吧!允初,妈妈对不起你。”

只是转瞬间,母亲手上的温暖消失了,他被一股大力挣开,再伸手,只抓到一片虚空。

失明的打击加上母亲在他面前自杀的冲击,让他得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失语症”。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他没有说过一句话。父亲拿他也毫无办法。父亲?——他还能继续称呼他为父亲么?如果不是因为他出了这件事,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得知自己原来并不是叶名安的亲生子。母亲临死前说的话言犹在耳“你只是妈妈的儿子,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亲人了”!他再也不能挺起胸膛,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在这个家里以过去的身份生活下去。

四十万,他叫了整整十五年父亲的人,因为不肯付出四十万元的赎金,导致了他双目失明的惨剧。他能怪他吗?他不能!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悉心照顾、培养了他十五年。即便在他五岁那年,母亲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他也没有半分厚此薄彼。平心而论,他应该感激他的养育之恩。可是,他却再也无法对他敞开心扉。

也许,叶名安也感觉到了。在这个家继续存在下去,只会让他的这个“儿子”越来越封闭自己,又或者,他本身也无法忍耐两人同住一个屋檐却没有任何交流的煎熬。母亲去世三个月后,在叶名安的请托之下,他被带离了叶家,随远嫁越南富商、膝下无子的阿姨去了越南。

从那时起,他的名字由“叶允初”,变为了“阮南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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