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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一谱一谱听完，根据流行稍作改动，就得了一谱新曲。一首歌凭什么走红大街小巷？如果不是有一个顶级歌手引起共鸣，就只能是因为它的旋律琅琅上口。社会上的人忙着生存已经压力巨大，他们分不出这么多脑容量来记忆一首拗口的歌曲。方芳选曲的标准也正是冲着这个去的，旋律越简单越好。

歌词更是简单，只要把和麻将相关的热频词列一个列表，按照韵脚排列组合一下，大功告成。

方芳仅用了一天就把词曲交到了陆煜手中。为了尽早搬到父母隔壁，方芳熬了一个大夜，交稿时眼下好大一块乌青。

陆煜捏着薄薄的两页纸，看着尽显疲态的方芳，原来自己招进来一个拼命三郎吗？

“先录着试试看吧。”

进了录音棚的方芳如鱼得水，根本不需要指点，她甚至可以闭着眼睛，养一养因为熬夜而有些劳累的眼睛，就可以驾轻就熟地做完准备工作。

面前摆好铺架，方芳戴上耳机，突然听见嗡嗡的响声。她险些脱口而出“胡姐你电话出去接！”。还好，她还晓得睁眼看一看，是陆煜配给自己的助理的疏忽。大概是临时招进来的人，业务不熟悉，才会犯这样的错误。

“你。”方芳指了指助理，“你电话出去接，以后进录音棚之前手机必须静音，震动也不行。下不为例。”

助理是个小姑娘，被方芳一指，吓得魂不守舍，连连道歉然后退了出去。调音师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气场很足，不是个菜鸟，应该可以早些收工。

收工的时间比调音师想得还要更早，他惊讶地听着方芳完美地oake，然后从录音棚里出来试听。

“嗯，效果还不错，做成demo没问题。”方芳戴上耳机，仔细听了一遍，的确挑不出什么毛病——这种毫无难度的歌，能挑出什么毛病？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麻烦你了。”方芳拎包走人，门口的助理捏着手机靠在角落等候，见方芳出来立刻跟了上去。

被留下的调音师瑟瑟发抖，这到底是自己指点方芳录音，还是方芳指点自己调音？这个新人的表现简直和大牌无异，甚至比一般打牌更牛气。可调音师毫不觉得违和，反而在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影——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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