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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可是他眼里就是揉不下这粒沙子。陆煜在许艺博和方芳和声的时候终于起身离席，成了这场表演唯一的空位。

方芳饰演的anna水平之高，已经足以让观众忽略艾尔莎在全剧最脍炙人口的的演唱上差强人意。郑青松贴心地为方芳作词作曲两首全新的solo片段绕梁三日，观众们如痴如醉，大概今晚结束后这两首歌就能荣膺金曲榜前茅。

谢幕过后，方芳在化妆间卸妆，同屋的大学生演员们满脸喜悦，他们大多不是表演专业的学生，在这样专业级别的剧院演出是头一回，大概也是最后一回，这种经历让他们永生难忘。郑青松的突然来访让他们又掀起一波欢呼，大家齐声大叫“郑老师万岁”，场面很融洽。

欢呼过后，郑青松坐到方芳身边：“你觉得你今晚表现得怎么样？”

方芳把口红抹掉，没有接话。如果说第一场戏方芳强势救场，往后方芳全都不在状态，她娴熟的技艺掩盖不住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悲伤。这一点点悲伤被郑青松纳入眼底，成为了她全场表演中最大的败笔。

郑青松叹了口气，对似乎全神贯注于卸妆的方芳说：“年轻人心里不要装着这么多事，有些事，能过去就让它过去，过不去也要学会放下。”

郑青松走了，方芳的背脊突然垮了下来，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苦笑。有些事，真的放不下……

月明星稀，出剧院的时候方芳遇上了陆煜。

“演出很不错。”陆煜送上一束花。

“承蒙陆总抬爱。”方芳把花接过来道谢。

“那边我已经协商好了，到时候通知你录制。”陆煜没有急着上自己的豪华超跑，他只是个生意人，方芳只是个还没有红起来的艺人，他们还可以享受夜间凉爽清新的空气。和别人在夜晚散步，对于陆煜来说，是很久没有的事情了。

“多谢陆总，我不会让您失望。”陆煜这样的人，陪着自己在星空下散步，已经是他能给的浪漫。方芳不是察觉不到这一点暧昧的信号，她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