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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尽的傻子。阮啾啾眨巴眨巴眼睛，认认真真地望着他，半点儿都没有气恼的意思。

“真的，我不会撒谎。”

“我的愿望是——”

阮啾啾认真地等着他的下文。

“希望你离我远一点。”

“……”

越庭安扔下一句话之后，先行一步。后面跟着的阮啾啾还在叫他的名字，他一手压低帽檐，低垂着头，一双黑蒙蒙的眼睛狭长，却不由自主的翘起唇角。

阮啾啾缠着他，不知不觉走到了班里，班里的学生纷纷朝阮啾啾投来惊讶的目光，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大胆，当着面就敢向越庭安示好。

“啾啾，你往哪儿走呢？”

“你的班级在这儿，魂都要跟着跑啦！”

校园的喇叭还在放邓丽君的歌，温柔缱绻，阮啾啾赶紧回到自己的班级。顶着大家看好戏的视线，阮啾啾回到座位。书包塞在抽屉里，根本没有拿回去，估计也是个不写作业的人。

她无心学习，一整天都在发呆，倒是被老师叫起来过几次，阮啾啾都对答如流，让老师和同学们十分惊讶。

下午放学，阮啾啾又继续跟在越庭安屁股后面，他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越庭安骑上自行车，阮啾啾跟着跳到后座，他的车不稳地晃了一下，一脚停在地上：“下去。”

阮啾啾搂住他的腰，坚持耍赖：“告诉我，你有什么愿望。”

“……”

“喂！你们两个，哪个班的？！”

教导主任训斥的声音如一道雷轰鸣，吓得阮啾啾连忙缩了缩头。越庭安把书包扣在她的头顶，快速蹬起自行车，任由后面的主任追了十几米，怒吼声越来越远，总算在街角的拐弯处消失不见。

阮啾啾顶着他的书包，缩成一团，不知何时自行车停下来，书包也被对方拿走。

“走吧。”

“我刚才的问题——”

“我没有愿望。”

“那你现在想一个吧。”

“明天给你答复。”越庭安一手扶着自行车把，“下去。”

阮啾啾丧气地下了车，恹恹地朝前方走去，不过几米，她的脚步一顿，立即又小跑回来。阮啾啾拽住越庭安的衣袖，微微喘着气，说：“你知不知道，我家怎么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