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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他还有点懵。

他只记得唐星丽对他说：“怎么，落到这幅下场才想起要挽回我，不好意思已经来不及了李云啟，就你现在这幅样子，也配当我孩子的父亲？”

他随口问了一句：“孩子呢？”

电话那一端传来一声嘲讽：“孩子拿掉了。你好好享受你人生的低谷吧。”

李云啟笑笑，他本来也没想挽回她，只不过是想求证一些事，她是这样的人也好，他连愧疚也省下了。

他想起苏宝言，那个姑娘前几天也对他说过：已经来不及了。这种话。他拿出手机打给她，但很久了，后来苏宝言就再也没有就接过他的电话，慢慢他也就不再打，可他现在突然想见见她，想听听她的声音，他没指望会有人接，但偏偏电话就接通了。李云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想起那个时候苏宝言对她说：“你知道的，无论我遇见哪一个你，都会和你在一起，但她呢？她不会，你知道她不会。”

那个时候他回答：我知道。但那个时候他什么都有，所以，他并没有真正的去考量这个问题，虚妄的东西有什么好深究的呢。

但事实证明她说的不错，唐星丽确实不会，可苏宝言呢，她真的会吗？

李云啟不说话，苏宝言就一直沉默，无他，她是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

秦熠在一旁看着，他知道这个时候是谁打过来的。

而李云啟终于在冗长的沉默后开口：“我想见见你。”

苏宝言朝秦熠看了一眼，回答说：“好，我等下去你公司。”

挂完电话，她站起来，秦熠拉过她的手：“我送你过去。”

苏宝言也不拒绝，任由秦熠牵着她朝外走，她已经发觉，从走出这扇门起，她和秦熠见得哪一面都可能成为这辈子的最后一面也说不定。

到了李云啓的公司楼下，秦熠下车替她开车门，然后伸手把她从车里拉出来：“进去吧。”

苏宝言朝秦熠笑笑，眼睛弯弯的像月牙，秦熠见了勾了勾唇，他很久没见她这样笑。

他坐回驾驶座，苏宝言站在灿灿然的阳光里向他挥了挥手：“秦熠你回去吧。”

秦熠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