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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千山道:“邵天师的药岂能给后宫妃嫔吃,就是要吃,也得等着圣上赏赐,哪里是想吃就能吃的。”嘉靖帝成婚十年,十年间都无子,这一桩是皇帝的心病,焉知不是皇后的心病。说起这一桩,张千山就没了闲聊的心思,起身往别处去了。霍韬瞧他背影,嗤一声:“愚昧。”舒芬见人走了,接着端起盘子吃小方糕,“可不就是,就没见过谁吃药能吃出个孩子来的,要生孩子,还不如找个汉子来得爽快。”“闭嘴!”霍韬叱舒芬,“长点脑子,这话是你该说的吗,你要是有心,出去寻寻,寻个方士过来,炼上几幅好药,皇帝也就高兴了。”舒芬撇嘴,“我又不是太上老君家的,我去哪里寻个方士过来?”“好了,不说这个了。”霍韬捻一块点心放进嘴里,“马世远去宁波,我越想越不放心,皇帝天天与一干嫔妃黏糊在一起,保不齐哪个就有了身孕。”舒芬抬头,“马氏她?”“嘘!”霍韬望着张千山,“张皇后是个没用的,内不能分宠,外不能干政,张家是皇后的母家,竟然被马氏一个嫔压着,当真是中看不中用。”“沈约他不是正跟着马世远吗?”“沈约需要机会,至于机会。”霍韬的眼珠子落在今年的新科进士前三甲身上。舒芬终于不吃了,他将盘子搁在桌上,“甚么意思,你又看上谁了?”“成吉思汗死了,蒙古又出了个巴图蒙克,嘉靖三年,巴图蒙克死了,可蒙古人又死灰复燃了。”霍韬坐在一张能摇动的紫檀木椅上,“都是命啊,蒙古人天性就刚强,巴图蒙克想成为蒙古的王,可偏偏名不正言不顺,他再怎么能征善战,还是因僭越名誉想妄称可汗而被干掉了。你说,这世界上名正言顺是不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嘉靖九年,大同戍军叛乱,因为这个地区遭受了一次蒙古骑兵的袭击,蒙古骑兵人数达六万人之众。新上任的总兵监督兵士们修建战壕和其他的防御工事,以增强北边的防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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