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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凭什么要亲者痛,仇者快!从今天开始,她要更珍惜自己,珍惜那些曾经忠心于她,对她有恩的人才是。“天子殡天,他们这些做兄弟的,也应该来建康城给天子上炷香才是。”夏侯虞淡然地笑,目光扫过萧桓,落在了卢渊的身上。卢渊的惊愕已经化为满身戾气。夏侯虞!她凭什么嘲讽自己。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当初是怎样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了?没有他,她算个什么东西?夏侯有道能做皇帝吗?她这是要干什么?过河拆桥!得鱼忘筌!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当了几年长公主,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以为自己这么做就能操纵朝政,驾驭皇权了?卢渊的表情阴沉可怕。夏侯虞却无所畏惧。最坏不过如此,还有比这更坏的吗?她淡淡地笑,直视卢渊。尹平已在田全的带领下护着个白净少年走了进来。他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举手投足却像个小大人似的十分沉稳,浓眉大眼,广额隆准,和夏侯有道、夏侯虞的凤眼长眉,清丽秀雅完全不一样,和武宗皇帝的放荡不羁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至少,这是个健康有礼,看上去还比较靠谱的孩子。有老臣不由涕零,喃喃地念叨着“天子”。夏侯有义却没有理会这些。他恭恭敬敬地走到了夏侯虞的面前,长揖至地朝着她喊了一声“阿姐”。夏侯虞看着这个被自己从旮旯角落里扒拉出来的孩子,心情复杂。前世,夏侯有义与这些纷争无关,他好生生地呆在东海郡娶妻生子,她出事的时候他还活着。在她的印象里,他始终是那个被她母亲文宣皇后送往封地时却扒着牛车的围栏,直到牛车已经走远,他还在那里依依不舍地朝宫苑张望的孩子。“路上辛苦了!”她叹息般地道,并不愿意夏侯有义喊她“阿姐”,这个称谓,应该是她阿弟夏侯有道的,不会再有别人。她轻声而又不失委婉地提醒夏侯有义,“你现在已经是天子,还是称我为长公主的好。”夏侯有义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但他还是很乖顺地照着夏侯虞的吩咐重新喊了声“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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