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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娘？不要这样。”

我挣开小草，复被赶来的石崇抱在怀中。鬓间不经意染上他决堤泪水，激越着情绪，每一字都低沉到破音：“你想要做什么？你就要这样离开我吗？我不要你死，珠儿，我不要……”

我抬手捉住他胸前衣襟，最后一次深嗅他胸前檀木香：“那你要我怎么办？你被他们抓去后是什么结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不会和你分开的，你既不想拿我换你的命，我又能怎么办？待你离开，我又能去哪里。你不是要与我在一起，我先去等你不好吗？”

话一说出，我心中的委屈也跟着膨胀起来。我与石崇处在一道死局上，不论走哪一步看来都是错的。唯一的去处，便是一同离开人世。可很显然，我与石崇都怕极了死。我们从来避免去谈论这些，一谈便会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石崇抬手抹掉我的眼泪，声音骤然沙哑：“我不要你离开我，但更加不想要你死。珠儿，我不会让你沦落到孙秀手上，但我也不要你死，我一定要保住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不禁冷笑道：“你能保得住我吗？你若是离开，让我一个人怎么活？”

石崇默不作声，似是坚定了信念，却全然没有任何办法。我满眼绝望地垂下眼，听见门外脚步声越发糟乱，看来这金谷园已然毁了。而我心中，仍想着，只消石崇离开我，我便同他一起离开人世。

对我来说，只要他能活着，我便愿意为他做一切。可既他不愿，我也遂他，与他一同黄泉相见。

“只要你能活着，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以前只想要与你一起，如今我要死了，但珠儿，我要你活着，为了让你活着，我愿意为你做一切。”

适逢，小草凑到我身边，将一块挂玉递到我眼前道：“这是当初老爷给姑娘的挂玉，小草一直帮姑娘留着。”

我愣了愣，却见小草将其戴在身上，这方时，我才瞧见，小草是穿着我的衣裳。我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复望向石崇，但见对方与我点头道：“总要有人死的，但不能是你，珠儿，我不会让你死。”

说话间，小草走到窗口处，一只手按住窗格，回眸与我道：“姑娘和老爷对小草有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