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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费贵死人，谁有闲工夫跟你一个小孩儿聊。

果然之后的十几分钟里，小胖子拉着姐姐的手，听着自己的爷爷在哪一句句的说话。

“家里都还好。”

“我们身体都好。”

“两个娃儿也好。”

“你们那边怎么样。”

这种电话打下来，说的都是客套话，没有任何营养。王昕只站在一旁，带着小胖子，看看大湾村这家富户的情况。

电话安装在这户人家的客厅里，说是村中的富户，日子过的也就是宽裕点，家里收拾得倒是干净，客厅中央放着一张八方桌作为饭桌，饭桌上几个碗里有些剩余，都是些素菜，她知道这些菜也不会轻易被拿去喂猪，第二天热一热就又能吃上一顿。

村子里的日子，王昕一直都清楚，即便是二十几年后，这些人的家里建起一座座的小洋房，添上了几样家用电器，屋子内里的家具却是十几年都不会有变化，美其名曰“节省”，其实就是死抠，钱收着能下蛋还是怎么着。

最终在小胖子强烈的要求下，他总算摸到了电话，老头拿着电话放在小林子的耳朵旁，让他叫爸妈。小胖子这么久没有接触这对父母，生疏了，拿着电话却死活憋不出来爸妈二字。

老头急吼吼的觉得电话费贵，想要拿走，王昕看着小林子着急，小孩子舍不得，死抓着电话，一边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只好自己上马，凭着这几个月劳作练出来的力气，出其不意，从老头儿把电话给抢了过来。

“爸妈，我们想你们了，小林子，你说是不是。”说着就把电话放在小林子耳边，这活她以前从没说过，和父母不亲，她说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林子这次又欠了她一次，早晚要从这小子身上找回来。

“恩，爸爸，妈妈，想。”小胖子有了姐姐在一边做主力，没人逼着他说话，也就放松的跟着姐姐说，说完嘴角就满是笑意。

之后，小林子几个“嗯”便结束了通话，小孩子首次通过这么奇怪的东西说话，能说出几个字已经很不错了，其原因，别扭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小孩儿生疏了，爸妈在他的脑子慢慢变成了一个代名词，而非真真实实的人。

王昕只记得，曾近这对父母在外呆了六年首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