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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又耐心:“你的身体不喜欢这样,在闹脾气呢,别害怕。你要让身体听你的话,就非得先折磨折磨它不可。”她一阵晕眩,问:“还要……还要这样多久……”他柔声道:“最多三个月。过去就好了。”一边说,一边把一碗药都灌下她的喉咙。她用力咽下,心中升起强烈的希望,问:“真的?三个月之后,就会好了?”他低低一笑,往她嘴里塞了个甜枣,“三个月之后,你就习惯了。”她“哦”了一声,就晕了过去。但杜浒教过她如何控制自己的心神,不至于昏晕太久,给敌人可乘之机。她身先于心,立刻就醒过来了,头疼欲裂。她模模糊糊地听到杜浒说:“要是不喜欢,明天就不练了,咱们那个约定作废。让你像别人家孩子一样,天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不好?”她假装还在晕厥,心中交战了好久,开口道:“不好。”那样这几天的苦就白受了。她听到杜浒轻轻叹了口气,粗糙的大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她全身烧得滚烫滚烫的,他的手是冰凉冰凉的。她往他怀里蹭了蹭,枕上他的肩窝,心头升起一种奇怪的陌生感。那个冷眼旁观她吃苦受罪、必要时还会把她往火坑里推一把的人,和现在这个喂她吃药、喂她甜枣、搂着她都怕用力太重的人,实在不像是同一个。她恨极了前面那个人,却越来越依赖后面的那一个。而且依赖总是比痛恨要多那么一点点。就是这一点点的差距,支持着她每天清晨充满希望地醒过来。三个月还没到,奉书就彻底明白了,杜浒被俘之后,是怎么熬过那段狱中岁月的。只要他的喉咙还没有被利刃切开,只要他的胸膛还没有被刀剑贯穿,他就是不会死的。她觉得自己也快要变成那个样子了。偶尔照镜子,外表还是软软嫩嫩的一团棉花,可她知道,身体里的血肉和骨骼,已经慢慢变成铁铸的了。像例行常规一样,杜浒每隔几天,就问她要不要停止。她的答复越来越有底气,永远是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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