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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那家火锅店就要穿过马路，从人行横道走过去，那里没有红绿灯，路边停车全靠自觉。

程之灵看了一眼对面，诱惑力很大，她攥紧了手：“市政怎么搞的啊，怎么都不搞个天桥，马路上太多人了，很不安全，外面还是别去吃了吧，点个外卖也是一样的。”

其实还是害怕。

江晨握住她的手：“你跟着人流走，没事的，过马路看一看左右，车都停的好好的。”

程之灵：“你怎么知道没有反社会份子，碰到一个就够你受的了。”说到底还是害怕。

江晨笑着无语：“总不能因为怕喝水噎死就干脆别喝水了吧，我觉得你这辈子总要面临着过马路和出门的问题，咱们不能窝在小区过一辈子。”她现在连坐车都很抗拒，这样压根出不了门啊：“你看你都在大马路上走了二十几年，也才遇到这么一次，总不能因为一个神经病，让自己后半辈子都躲在乌龟壳里吧，薛露露对你的影响力就那么大，你就那么怕她？”

程之灵最害怕别人说她怕薛露露，头一抬：“走就走，没什么好害怕的。”

江晨反手握住她的手，感觉得到她的手其实在颤抖，怕死了好吗。

他观察过这个路口，汽车停在人行横道前面靠自觉，人流过去以后，汽车自发的开动，也就是说其实离汽车的距离特别的近。

她敢从这条路上面走过去，基本上也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程之灵推着江晨的轮椅的手在微微颤抖。

过马路而已，对她来说是命悬一线的挑战一样。

从这头走到那头不过四条车道而已，她背上都冒出来一身的冷汗，等到到了马路那头，腿都麻了，一想到等下还要穿过去，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了。

“江晨。”

江晨把手覆在她的手上：“没关系的，你做到了不是吗，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刚才做的很好。”

这鸡血打的。

江晨在鼓励别人这方面确实有很独特的地方，不然这么多年的领导也不是白做的。

除夕夜，一家三口在江晨新西兰的农庄过春节。

江雪就被发配到这里来了，从海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