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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流转其中:“陈君侯处事不惊,又有良将辅佐,何必可惜年少?”陆常仪这才转身看向外人,神色冷淡,不怒自威:“我们家的事,你们有什么好点评的?”欧阳克见陆常仪丽容无俦、英气逼人,顿时神魂飘荡,也不计较无礼之处,只微微一笑又往中心走了一步。陆常仪眉心一皱,又落回原先的座位:“诸位可还有旧事情要提?”迎面走出一个负弓的麻衣少女,脸上戴着半只青铜面具,眼神却带着沉重恨意,她开口时的嗓音呕哑难听,像是写满了人生坎坷。她一字一句道:“倘若灭人满门,你也打算用那颗树打发?”陈照水道:“我听说江湖上遇到这样的事情,大多是言语谴责两句,或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翻一下旧账做个借口。”陆常仪颔首道:“你如果执意要按规矩来,那你就数落几句,只要不涉及不相干的人,我决计不出手。”麻衣少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被两人轻描淡写的语句激怒,又苦于无法找出话中错处,愤恨之下取下所负长弓,又从箭壶中取了四只白羽箭搭在弓弦上,遥遥指向陈照水。陆常仪道:“太行山的功夫?”麻衣少女道:“是。”陆常仪轻笑一声:“难怪谢远瞧不上。”谢远也会使弓,而且使得漂亮得多。麻衣少女露在面具外的嘴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了,拉着弓弦的右手微微发抖,当缠绕在界门上的藤蔓开始晃动着往外生长的时候,她崩溃一般地闭上眼睛。四只长箭先后射出,因尾羽形状不一,分散为不同轨迹,分别射向心口、琵琶骨等要害处。麻衣少女虽是出于惊恐才松了手,但弓弦紧绷的力道还是令羽箭有了破风之声,极具力度。只是陆常仪没有动。因为陈照水长袖一卷,用执扇的姿势握住了箭。界门上蜿蜒而出的藤蔓终于又缩了回去,麻衣少女还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朱聪道:“姑娘何必惊恐至此,陈君侯与陆右使都是讲道理的人。”少女说话的声音和尖叫仿佛:“可是垂辉千春不讲道理!这是谁的垂辉千春?这界门上是谁的垂辉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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