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洪乔捎书 (第4/5页)
“有一份宫宴函书,你去看看,思考如何应对。” 覃隐怔住片刻,答了一声是,从房中走出去。 尹辗坐到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他觉得,他下次还是会掐她的脖子。 - 桃花节,宫中设宴。覃隐将那张纸揉得稀碎,管家在旁边直道使不得使不得。他这七八年的努力听着就像个笑话,让他的整个人生看起来都有种白费力气的滑稽感。 他面无表情扔下函书,回到房间,颐殊已经起来了,正半坐起身与尹辗对视。尹辗左手端着药碗,右手拿着汤匙,像要喂她喝药。两人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兄长,我来。”他走过去,从善如流地接过碗。 尹辗退出房间,颐殊轻咬唇畔,她在昏昏沉沉中感觉到有人在她唇上辗转亲吻,醒来就看到他坐在床边。覃隐看她出神,忍不住提醒:“手酸了。” 颐殊说:“这是什么?”他从袖筒中抽出更新的图纸,她立即展开细细察看。 等她看完,转头见到他靠坐在床边的胡椅上,低着头垂着眼,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汤匙在碗中舀起又倒回,舀起又倒回。 “我可以一一解释,如果你想听的话。”她说,“等我好了,就回覃府,哪里都不去了。” 覃隐笑了,她最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来哄他,毋庸在意后续做不做得到。他把汤匙递到她嘴边:“保好你自己的小命,不管是被尹辗弄死,还是为尹辗死,都别让我知道。” 他用拇指指腹为她拭去唇边溢出的药液。 - 夜里,外边有石子不断地掷到窗棂上,颐殊放下手中的书,挣扎起来打开窗牖,曲甲第趴在墙头上嘻嘻地冲着她笑。 她打开门放他进来,曲甲第才看到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是那个沈公子!”立即激动道,“是那天把你带走的坏人对不对?我在前院看见白衣服鬼出门了!” 忿忿得好像要去找他寻仇一样。颐殊摇头:“只能劳烦隗先生替我做监工了。” 曲甲第却赧然说:“隗先生从家里回来就没到我家来,他去了宫中谋差事。” 颐殊微怔,随后想到,人各有命,人各有志。 曲甲第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询问:“玞姐,如果你要进宫,房子还有建的必要吗?” 她许久没有抬头,导致曲甲第有点后悔内疚问这个问题,正想找点旁的话,她坚定道:“要。”她把刚刚改过的图纸卷起来,“你把这个交给他。” 他看到图纸的那一刻也该懂得,她不想进宫,半点不想。 可惜曲甲第未能将图纸完整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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