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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食,他记挂着她身体才好,没敢贪凉。赵西音跟他面对面坐着,安安静静的,只有汤匙轻碰的声音。她偶尔会看一眼周启深,不知是否错觉,这男人的气质似乎比以前更凌厉了。周启深把手机开了机,狂轰乱炸的震动此起彼伏,全是昨夜那些乱七八糟亲戚的未接来电。赵西音问:“家里出了什么事?”周启深脸色可怖,似乎不愿多谈。“周启深。”赵西音忽然又叫他全名,清清脆脆的,特别正式。她伸手递过牛奶,一本正经地说:“干杯。”周启深没忍住,笑了,“好,干杯。”他也举起牛奶。赵西音看着他把牛奶喝完,也不开玩笑了,只问:“你记着我说的话了吗?”他点了下头,“人生路长,不值得。”赵西音便真放了心。她热忱的模样看热了周启深的眼,也焐热了他的心。他忍了又忍,还是决定告诉她,“周伯宁,要结婚。”这么一串联,周伯宁非要来北京的举动就有缘可循了。没别的,就想多要点钱。这老头又与儿子水火不容,做不出伸手直接要钢镚儿的事。于是坑蒙拐骗,还自认为占理,是他周启深应该的。后来周启深让秘书去查,误打误撞就这么知道了真实原因。偏偏周伯宁要结婚的妇人有丈夫,两人暗度陈仓,乱七八糟地勾搭到了一起。这两天被女方丈夫发现,领着浩浩荡荡几十人上门讨要说法。赵西音一听,心凉了半截,也能理解周启深拔刀相向的愤怒了。陪他到了家,里里外外早已人满为患。周启深在西安开的车是一辆低调的S系黑色奔驰,他一身黑风衣,黑墨镜,不苟言笑的样子气场逼人。本还气势汹汹的闹事者,都犯怵地自觉让出了一条道。周启深负手环胸,气定神闲地踱步至最前。周伯宁坐在板凳上,垂着头,头发散乱,眼角不知是发炎还是被酒精熏的,常年都是猩红色。他抬头看了眼儿子,怒目不服软。周启深轻蔑一笑,那眼神像在看一团垃圾。周伯宁旁边就是“结婚对象”。五十多岁的妇人,穿得花红柳绿略有姿色。她丈夫是个屠夫,块头十足长相凶悍,“你就是他儿子?说吧!你老子偷人,占我老婆便宜,这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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