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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张伯临苦涩一笑:“我哪还有颜面见她。”张仲微沉默下来,不知怎样安慰他才好,过了一时,想到酒能消百愁,遂请他去了酒楼,准备陪他一醉方休。二人到附近酒楼,挑了个济楚阁儿坐定,叫上两壶酒,先饮了个三、四分醉。张伯临拿筷子敲着酒壶,凄然道:“兄弟,哥哥这半个月,过得好不辛苦,差遣迟迟没有消息,家里的钱,一日少过一日,再这般下去,只怕无米下炊。”张仲微忙道:“我家里还有几个钱,哥哥若要,待我禀明娘亲,取来与你。”张伯临睁着半醉的眼看他,道:“你做了几日官,也学会打马虎眼了,明明晓得我讲的不是这个。”张仲微垂下头去,嗫嚅道:“哥哥,我哪一日不朝欧阳参政家跑几趟,无奈他只是推诿,我也无法。”张伯临问道:“欧阳参政到底是哪里对我不满?”张仲微茫然摇头,称自己已问过,但欧阳参政却不讲。张伯临灰了半边的心,只觉得那酒都是苦的,大宋的差注,历来员多阙少,往往是三员共一阙,即一个差遣,至少有三人竞争,至于花落谁家,就得各凭手段了。他如今要靠山没靠山,要钱没钱,政绩就更不用说了,好容易自欧阳参政那里看到点希望,又给掐灭了,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张仲微见张伯临一杯接一杯的吃酒,晓得他处境艰难,却又帮不上忙,心里好不难过。突然,张伯临将酒杯一顿,道:“我再活动一个月,若仍无希望,就回家种地。”张仲微吓了一跳,十年苦读,好容易挣来功名,岂能说丢就丢。他忙着劝慰张伯临,宽他的心,张伯临却道:“我又不是立时就走,说不定事有转机呢?”张仲微见他还是乐观的,略略放心,便不再劝,只举杯同饮。两三个时辰后,张伯临醉成了一摊泥,张仲微略为清醒,强撑着将他送回家中。方氏领着锦书与青莲接着,把他们都扶了进去,一个躺床上,一个躺榻上,分别灌下满盏的酽茶。方氏见张伯临醉得人事不省,责怪张仲微道:“你也不劝着些,怎能由着他吃。”张仲微歪在榻上,苦笑道:“哥哥心中烦闷,就让他醉一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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