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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红矿石，一手撑在膝头，风流懒散地支着脸看她。

藏贞看他坐好，略扭过身子，正色道：“外面的蛟，看似狂暴，实则憔悴，一副被吸干灵气的样子。”

曜渊也注意到它们行动间掉落的鳞片，闻言挑眉道：“不错，此地攫取灵气。”

他直接说出结论，藏贞也颔首慢慢道：“一开始，我以为是咱们的功法遭到压制，可是看到那些蛟，我想，不是被压制，而是被吸收。”

他们比起蛟内息更加强悍圆融，因此本身的灵气没有被引出，只是当外放功法出招时会被抽取大半，这才导致一应招数法诀威力锐减。

曜渊冷笑一声，环视洞窟，意有所指道：“哪怕灵智都被吸干了，仅余下残暴本性，也舍不得离开。”

藏贞叹口气，知道自己想到的曜渊也想通了，微微扶额道：“本来我也很奇怪，那些蛟为什么不离开，经历了刚才一遭，倒是明白了。”

她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垂了眼：“这里的矿石邪得很，将人心里的贪婪全都放大了。”

他们尚且一瞬间被迷了眼，何况那些定力远不如他们的蛟。

只要进入洞窟，心里的贪念就会像滚雪球一般不断积累，最终将理智尽数碾碎。

而本能中的贪1欲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膨胀，使得他们一心只想留在这里，跟宝贝矿石待在一起，全然忘记外面世界。

本来灵智可以压抑贪嗔痴念，偏偏这里汲取灵气，待的越久，自身灵气越发稀薄，无法拱卫灵智，而随着灵智受损，灵气被吸收得又会更快，如此恶性循环。

最终灵气和灵智都不剩下，只留本能。

是以，蛟群的猛烈进攻，一是出于原始本性，二也有被贪念控制而驱除潜在掠夺者的意味。

曜渊眉眼凛冽，冷冰冰道：“倒不如死了。”

似乎无情，藏贞却敏锐地从他语气中感受到一分无奈。

的确，这里的蛟还是残存着极其十分少的理智的。

从它们的死状看得出来，哪怕贪欲控制着他们的思维，但是生死一线之时，仅仅残存的一丝理智还是闪现了出来。

它们意识深处也恨透了做贪念的傀儡，却无法挣脱欲1望的桎梏。

这种自我厌弃，导致出阵眼对它们来说都毫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