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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的影子，路易阳有时候会觉得，现在这样被众人唾骂可能要比之前更好，那种畏畏缩缩、内疚害怕又诚惶诚恐的日子，才是真的折磨人。

他摸了摸邢静柏的头，语气带笑：“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以后我不在这里了，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依旧像之前她难过的时候，那样轻松地安慰着她。

邢静柏眼眶更红了，路易阳越这样，她越难受，哪怕骂她恨她，也比这样怜惜地对待她好。

路易阳也是摸邢静柏的头时才看见，邢静柏身后正站着穆辰和时薇。

路易阳脸上的笑意一僵，继续低头收拾起东西来，只是和刚才相比，他收拾的动作更快了。

时薇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这似乎是一场已经收尾的闹剧，可是最终好像也不是大家都想要的happyending的结局，路易阳有错，邢静柏有错，穆辰也有错……每个人都不是完全对的，最后，事情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其实时薇知道，穆辰是给路易阳留了退路的。

穆辰完全可以起诉路易阳诽谤罪，可穆辰没有。路易阳让他名誉尽失，穆辰仅仅公布事实，拿回自己该有的一切而已，因为涉及到天大的名誉，路易阳被取消学籍，所以才会离开实验室。

穆辰对他已经够心慈手软了，他没有追究，是念了旧情的。

路易阳心里自然也明白，他很快收拾好一切，他抱着纸箱子离开的时候，和穆辰擦肩而过的那个瞬间，路易阳轻声道——

“对不起。”

不管你能不能原谅我，我都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路易阳便出了实验室，他这次是彻彻底底的离去。

邢静柏则一直跟在路易阳身后，她想送送路易阳，她也看到了门口的穆辰和时薇，而这一次，邢静柏的目光没有在穆辰身上多停留半分。

路易阳走了，他的位置干净而整洁，没有一点东西，仿佛无人来过。

穆辰静静地看着路易阳原本坐的那处位置，他听到了，路易阳说的那声对不起。

可惜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够被原谅的。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