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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大家的身影都消失在眼前，他这才拿下眼镜，斜过视线。

从方才不远处的树后，黎歌缓步走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只黄鼠狼。

“听说黄大仙非常记仇，这尾巴和你后面的那只似乎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如果我把黄大仙杀了，你也会记我的仇吗？”

眼镜男对上黎歌的目光，而拿下眼镜之后，他的眼睛就变成了淡黄色。

“是的，毕竟那是我召出来，把你从人群里引出来的办法，如果你把它杀了，我会很难做的。”眼镜男声音平直，说话时像机器人似的，只是少了那么一道电音。

黎歌眨眨眼睛，有点想把小怪放出来给他加点电。

肥啾暴躁地制止了她的想法：“你这是不行的！”

声音大的像能把她的耳朵震聋。

黎歌不耐烦地揉揉耳朵，问眼镜男：“那你说吧，你打算做什么？”

“我想要和你合作。”眼镜男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不会放弃那位叫温九欢的，但我也知道她的身体已经被其他东西附上去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清除它，而且不留一点痕迹。当然，光是这点还不够，可能你们之间的友好也是装出来的，不过我还有一个理由。”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每晚过去砍人的到底是什么，我可以以这个换取你的合作，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黎歌淡笑着问：“你这么笃定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会完全不知道，那东西做事并不隐蔽，能发现只不过时间问题，再把两个人的话全都对照一遍，很容易就看出来了。”他说，“但要想抓住它，我们却没有时间了，不是吗？”

“那抓住它重要吗？”黎歌反问，“如果不重要，我要它的情报做什么？反过来说，如果重要，我又怎么相信你不是在诓骗我？”

眼镜男习惯性地推了下眼镜，结果发现鼻梁上空空如也，他有些尴尬地将手指按到鼻梁上，摸了摸：“那东西很重要，但一个人是抓不到的，必须要两个人。”

“怎么说？”黎歌饶有兴趣地抱起双臂，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副我看你要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