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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过去更浅了，虽然她家小姑娘乖得不得了，但她半夜还是会时不时的醒来一次，看到鱼儿乖巧地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把心放下来。

晚上这般醒来又睡去，就要折腾四到五次。

而且哪怕是睡下了，她的意识还是会保持几分警惕，只要有一点动静都会被惊醒。

房间里的温度降了几分，沈素问睡时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小鱼儿体质比较特殊，从一出生，体内灵气和死气交织在一起，死气相交于灵气会更强势许多，所以她身体的温度会比常人要低很多。

因此她对温度的感知非常敏感，稍微冷一点她就知道。

她睁开眼睛，打开灯，此时小鱼儿正已经醒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瞪了两下小脚丫，对着沈素问笑地憨傻，口水流了满下巴都是。

“bababu”她小嘴发出一连串音节。

沈素问愣了一下，她家鱼儿刚刚是叫爸爸吗？转而又有些失笑，不过她家鱼儿的确是个小机灵鬼，才四个月大就已经会发最简单的音了。

她把小鱼儿抱了起来，准备给她喂奶，小家伙在她胸前拱了两下。她轻轻捏着鱼儿又胖又软的小手，眼神越发柔软了起来。

喝过奶后，鱼儿仍然没有睡觉，而是睁大了眼睛，嘴里一直喊“baba...”

她并未特别教过她叫爸爸，但鱼儿却对baba这个发音格外情有独钟，她心底不由有几分酸涩，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一会才将她哄睡过去。

外面黑蒙蒙的一片，她把鱼儿小心放在床上，起身往外走去。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黑色漩涡里的身影再度出现，小心地蹲在床边，大手轻触着小手。他的食指被鱼儿下意识握在手里。

粉嘟嘟小嘴嗫嚅了两下，在睡梦中露了一个香甜的笑容。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到一样，那张冷硬的脸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为什么要躲着我”，她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门口。

那身影僵了一下，站起身，背对着她。沈素问看不清他是什么模样。

“你想来看鱼儿的话不用躲着我，我不会缠着你”，说完她又离开了，去了厨房，她有点饿了，厨房里有昨天晚上熬的鸡汤，她把鸡汤放在炉子上熬了会，就着鸡汤下了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