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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遥忙道:“那你可记得,当时我母亲说过什么吗?”舒檀摇头,满是歉意道:“那时我太小了,实在记不得了……”“你母亲说要找义母的族人替她报仇?”文旌看向舒檀,眼底精光内蕴。舒檀点头。文旌接着推论:“那这么说,你母亲知道是谁杀了义母。”这是陈述,并非疑问,且含了几分笃定在其中。舒檀如坠云雾里,满脸迷茫,怔怔地看着文旌。文旌将那块质地莹润的玉佩举起来,放在眼前,盯着上面流转的温润光晕,慢慢道:“这是殷家与阿史那家定亲的信物,当时义母已与义父成亲,也与殷家彻底决裂,这恐怕是她带在身上的唯一一件能证明她是殷家人的信物吧。”任遥凝着那块玉佩,流露出伤慨的神情,哑声问:“那母亲为何要把它留给舒夫人?”文旌道:“也许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有危险,想留下信物,万一遭遇不测,舒夫人可以带着这个玉佩去找殷氏族人替她报仇。”任遥追问道:“我不明白,母亲既然意识到自己有危险,为何不躲起来,或者干脆自己拿着信物回殷氏求救?”文旌将玉佩放下,抬手抚了抚任遥的手背,示意她冷静。任遥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后仰了身体,靠在椅背上。文旌重将目光递向舒檀,“我之前没有记太清楚,舒姑娘的母亲遇害是在哪一年?”舒檀道:“嘉佑八年。”嘉佑八年……那正是哥舒耶奇奉命征讨北狄,全军覆没的一年。哥舒耶奇和殷如眉是死在了同一年,却不知,他们的死之间有无联系。文旌看向舒檀,她一身素衣,坐在檀木椅上,神情娴静又流露出微微的迷茫,秀眉紧凝,仿佛在追忆往事,但又或许因为往事太过渺远,始终无法抓住丝缕,最终显得无比懊丧。他摇了摇头,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究竟了。便起身,将弯月玉佩捡起塞进了任遥的手中,温声道:“阿遥,你回去吧,我还有公务,要去一趟凤阁。”任遥沉浸在母亲枉死的伤恸中,略显恍惚,目光发直地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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