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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季央转过头看他，眼神微疑惑：“怎么了？”

“季央，我们……”

话没有说完。

车身猛然往后移动，车窗碎裂的声音如此巨大。

柏肖看见季央惊惧眼眸，他下意识地想把她按在身下保护。

却被她抢先一步。

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的轰鸣声剧烈。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他额头上滑落。

眼皮慢慢阖上。

意识消失前一秒，柏肖还想着他想说的话。

犹豫了好几次，在看到她明亮的目光时又缩回的话。

在看到前方的红灯时，又忍不住再次提起的话。

季央，我们和好好吗？

不是那种表面上的和好，是真心实意的。

以前的一切就都不要计较了，以后的路一起走。

他也不想否认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总是心系于她。

无论是喜爱或者是怨恨，从来都只有她。

她会同意吗？

柏肖不知道，只是在看到她扑向他的时候。

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念头，应该是会同意吧。

她也是像他一样，下意识地保护着对方。

***

季央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柏肖叫她的时候，她以为柏肖要动手了，要让她滚蛋了。

这好像是有预兆的，今天下午的柏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还好几次喊了她的名字又不说话，一定是想要怎么报复她吧。

小心脏在跳啊跳。

但就是在这种事时候，柏肖叫她名字的时候，声音都很动听。

音线流畅，声音低低的，仿佛是情人之间的耳语。

她觉得有丝怅惘，以后都听不到柏肖这么温柔地叫她的名字了。

柏肖这个人还是不错了，最后时刻也没有想着虐她身。

但是季央这样的想法，在看到一辆大货车闯过红灯不可遏制朝他们驶来时，彻底消失。

该不会这就是柏肖的报复吧？

她真惨，柏肖根本没有想过报复她，他想要她命。

她其实反应没有这么快的。

但是在大货车撞到他们的车的刹那，季央仿佛在那一瞬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