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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全买了！”

“姑姑，我的衣服够多了。”

“人帅，不要浪费。”

……

为什么都是这些？

记忆中安华予很少笑，对她更是吝啬笑容，可是现在，她看着这些，分明能感受到安华予的心情很愉悦。

他有在笑，发自内心的笑。

安意茫然的抬手，想碰一碰安华予。

他的记忆里，都是这些温馨的记忆吗？他们之间，有许多这样愉快的场景吗?她怎么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在那些年里，安华予过得很辛苦，很痛苦。

那个时候因为虐待那孩子，心里难安，会在物质上补偿他。

可是她不记得，她有安华予记忆中那么好。

是的，好……在安华予的记忆力，那些不好的，一点都没有。

没有痛苦，不高兴的记忆，这些记忆或开心或温馨，唯独没有该有的痛苦和憎恨。

为什么？

她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关于那关的记忆是这样的？

安意茫然的看着。

她……可以笑得这么开心，她曾经的眼神可以这么明亮，会笑得这么好看？

安华予的眼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会这么温柔？

她对他而言，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样的？

安意伸出手，去触碰安华予的眼睛。

只是，手指一触碰，所有画面都崩裂了，变成了成千上万的碎片，纷纷扬扬的慢慢消失。

“安华予！”

安意喊了一声。

碎片消失，眼前又是浓雾一片。

“姑姑。”

有人自浓雾中走来。

是安华予，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成人。

安意记得，这个年纪的他，是一个画家。

“姑姑，你没事了？”安华予走过来，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温柔。

安意定定的看着他：“我，我没事。”

“你不会消失了？”安华予问了一句。

安意摇头。

“没事就好，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