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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於是，她听从自己的心，拿著折扇，挥退下人，单独往假山去了。

不敢拿宫灯，怕引起别人注意，只好摸索著前进，来到花园那处的假山，正要往前走，一个没注意，就被人抱在怀里，惊得她尖叫，幸亏斛律枫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斛律枫凑在她耳边悄声道“嘘，是我，别出声”

点点头，他这才放开捂住她嘴的手。

扳过她的身子，直视著她的眼睛“你就是云国和亲的公主”

“是”语调里有不易察觉的一丝颤抖。

“你不是…”

她抬头，看著他，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我不是胭脂楼里的妓女是吗？”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在他面前说出来，却像伤疤一样，被狠狠的揭起，血肉模糊。

对於她的咄咄逼人他蹙眉“我没这麽说”

推开他怀抱著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呵，没错，我根本不是什麽云国公主，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妓女”没错，她是妓女，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

“别这麽说自己”他将她揽在怀里。他不否认，在听她这麽说自己的时候，他很生气，也很，难过。

苏紫鸢伪装的面具在被他抱在怀里时，终於，支离破碎。紧紧的将自己投身在他怀里，嘤嘤哭了出来，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倾诉出来。

斛律枫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抱著她，拍哄著她。苏紫鸢渐渐的止了哭，却依旧在他怀中抽噎。他的怀里很暖，就让自己放肆一回吧。

“你怎麽会来西番和亲的”

扯了扯嘴角，难得平静的说“云国皇帝怨恨我父亲，这次西番要求和亲，他膝下又没有公主，就要我这个流落风尘的罪臣之女来了”苏紫鸢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可以正视这个问题。

“对不起，之前…那麽对你”他说的是，强占她身子的事。

她苦笑著摇头，她想告诉他，那一晚，虽然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可是，自己却不恨他，因为……

啪的一声，折扇掉落在地。

斛律枫拾起，注视著她的眸子变了变“你还留著它？”

“嗯”这个折扇，是支持她走到现在的动力。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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