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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雪茄一根复一根 (第2/4页)
杯。从头到尾,专注地没朝父亲看过一眼。仿佛那是个凡人肉眼看不见形貌也音声相隔绝的魂灵。 在水龙头下为绿萝冲洗烟灰时,他发现,有片叶子,竟被灼了一个洞。鲜活肥绿的叶片多水分,烟头要想灼穿,必须停在一点,久炙使干枯。枯叶才可燃烧。 洗完,给杯子接够清水,小心地将绿萝暂安置其中。而那片被刻意灼伤的叶子则被他掐了,藏进衣袋里。将杯子放回茶几后,他又去挨个开窗户。 “那个女仔送你的?”沈晋荣犹用着那瓷钵当烟缸,观赏儿子来回忙碌作态的背影或侧面,哂然玩味地问。 先前,他一踏进这间轩敞的办公室,第一眼,即被这盛满翠绿生机的小花钵攫住。黄白相间,像随手捏的一团,拙拙笨笨的。还塑了两只肉叠叠肥滚滚的猫,一橘一奶牛,趴在钵缘上,朝钵里探头张望。幼稚。跟这一室冷硬的精英商务风陈设装潢颇不协调。也非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穿作成熟大人模样的儿子所宜有。 “主席下次驾临之前,最好预早发个通知,我让秘书准备烟缸。”沈旭峥开完所有的窗,才转身,徐徐走到桌前,终于直视父亲,“草木何辜呢?” 老头子一动不动,熟视着儿子默然良久。忽然发出两声哼笑,垮陷在椅子里那堆老年发福的身子也跟着晃了几下,而说:“几时学得怜花惜木了?说话也酸秀才一样。”儿子只轻轻翻一下眼皮,他又好奇地问:“那个女仔教你的?在床上?” 腌臢。恶心。前所未历的。倏地在五脏六腑间浡沸弥漫。沈旭峥但抿紧了唇,错开视线,深吸气入肺,替代怒火相向。 “小小年纪,不简单啊。”沈晋荣了不介意,犹顾自感叹,“我都想见见她了。” “没必要!”沈旭峥脱口说完,方意识到语急声高了不止一点,旋又平复了说,“况且她在养病,盛家不许外人打扰。” 沈晋荣呷了口烟,眼缝透出的光不放过儿子的每一毫慌乱,品咂尽滋味,才缓缓吐出来,笑道:“我是外人吗?盛江没理由连亲家的驾也挡吧?”沈旭峥张口欲语,他又骤然拔高声音说:“你眼光比你妈咪强,准!像我!许家是日薄西山,只剩架子了,做零售的思路,二十年,老一套,再不改弦更张,你信不信,不出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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