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暮暮,岁岁年年下 (第2/4页)
娘不似那些夫人太太,碍于她身后男人的关系会给她“主动让行”,大多都是马力全开,这一点方晚很喜欢。 输赢胜败是人生常事,这点钱财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主要还得是尽兴。 屋外皓月千里,麻将在桌内洗牌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温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许绩夏他们聊着,目光沉沉,看着方晚的笑颜如花,牌桌上时不时传来几句激烈的声音。 “女人打牌也跟打仗一样呢。”许绩夏揉了揉耳朵,又笑嘻嘻地向温华说,“哥,我带了一盒古巴雪茄来,我们一起尝尝?” 温华想了想,说:“我得问一下你嫂子。” 许绩夏一怔,挠挠头:“……抱歉,忘记嫂子不喜欢你抽烟了……” 妻管严!这绝对是个妻管严! 温华无所谓地笑,起身走到方晚身边,手掌按在她的椅肩上,俯下身,轻声问:“许绩夏说给我带了一盒雪茄,今天是我生日,我可以尝尝吗?” 肖元意出牌:“六条!” “杠!”方晚干脆利落地喊。 “哇!嫂子,一来就给我这样?你是诚心让我今晚睡天江桥下面吧?” “哪能啊,你想想你上把赢了我多少,我觉得我才是应该睡天江桥底下的那个人。”方晚从后面摸牌,眼睛看都不看旁边的温华一眼,随手指着落地窗外示意让他们出去抽,然后又专心排列麻将。 又呆了一会儿像个孔雀开屏似的温华怎么都得不到方晚的关注,最后一言不发地带着许绩夏他们出去了。 李元亦也跟着出去了。肖元意偏头看了一眼,几个大男人都站在坡上,夜风轻盈,银纱流水,烟雾被卷弄成妩媚的形态,慵懒地游荡在月色的花园内。 肖元意转过头来,余光之间瞥见方晚也时不时地看向外面,那是她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 想起在铜雀台两个人正式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方晚毫无生气,对陌生的一切都充满了仿佛野生动物的敏感和警戒。 瘸着一条腿,被迫接受他人的帮助,提到温华的名字,她浑身上下都竖起刺来,用平和温柔的言语断绝他人的洗脑。 所有人都觉得方晚会爱上温华,就像他从前的那些情人一样,也许会有短暂地反抗,但最终还是会沦陷在虚构的温柔乡里,面对一个相对完美的男人,从容貌到家世都无可挑剔,仿佛“相爱”是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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