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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官轮廓,甚至没有用手法柔化她的轮廓,但莫名的就更加的精致,看着简直像是部落的公主,或者首领? “看!喜欢吗!多好看呀,我们鹭儿!” “…勉勉强强吧” 她看着抚摸上镜中的脸,嘴角勾起,终于带上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轻松笑意。 有时候会碰上一些难缠,甚至残暴的客人。 等一切都平息,白鹭推开门,端着热水为她擦拭,处理好伤口。 她的脸色青白,浓密的长发黯淡无光,扑在凌乱的床铺之上,如同索命的水鬼,房间里面弥漫着沉闷而刺鼻的气息。 她喝下了苦涩的避子汤,前段时间她才小产过,她的肌肤升起了斑驳的梅花,她像一个被虫子掏空的树桩,只等待哪一日便彻底的崩塌。 她的身上再也无法散发着温暖而清甜的芳香,进而被苦涩的药味,甚至是肌肤溃烂的恶臭味所代替。 她已经是弃子,所有人都放弃了她,包括她自己。 但是白鹭只是一如既往,她甚至多去出了其他更多凶险的任务,为她凑齐药钱,以及更多珍惜的药材。 她终于还是挺过来了,但是她无处可逃,那些以往敬而远之的客人,看见她康复了,又开始指名要她服侍。 命贱如草芥,一席草帘遮盖住赤裸而伤痕累累的身体,便是所能有的最后的体面。 白鹭给她穿上了她往日最爱的衣服,笨拙的梳上了往日她最喜欢的发髻。用她交到她的易容手法修复她的面容,此刻她躺着的样子,仿佛睡着一般。 她跪坐着,等了很久,从天亮等到天黑再到天亮,露水在她的身上滴落又蒸发,但是那人再也没有睁开眼,或者是俏皮或者是温柔,总是喋喋不休的喊她“小鹭儿” 她没有办法给她葬礼,她甚至不清楚女人的家乡真名亦或是其他的信息,只知道她那冰冷的代号,但是她却不愿意这样将代号刻在墓碑上。 白鹭将她带到她们曾经一起去过的桃花林。女人说很喜欢这的景色,想来年的春天能再和她去。 黄土将女人的面容一点一点的侵蚀,将一个人所有的过往尽数掩盖,虫啃食肉体,最后只会余下深森的白骨。 她在桃林里面坐了七天,她抖了抖身上的雪,树枝都还没有抽芽,光秃秃的,空荡荡的,也没有任何生物活动的踪迹。 鬼魂之类,大概也是骗小孩的吧。 不过也好,这样也算是真正的解脱…如果真的有鬼魂,人在死后,还要受到达官贵魂的压迫,一辈子,生生世世… 为什么?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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