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文弱学者的关于乡下劳改的变形计(7) (第2/9页)
童的应急药品,还有一些工作可能会用到的琐碎,大包小裹的茶叶、咖啡豆、成人奶粉和各种方便储存的小食……这些他都未在信中提起,数量之多,家里都快装不下了。 他简直比我这个Omega还要细心。 母亲说我像得了礼物就要全部拆开摆在地上的小孩子,我无可反驳,母亲又威胁我今天必须把地面上被我摆得影响落脚的东西要么重新收纳好,要么就拼装好,我怕丢失零件,只好又劳累了一天。 最后我又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靠看书或者写字打发时间,拼装得太久,腰腿麻木,手指都感觉不像自己的,一直在抖,笔都握不住。 我觉得需要送信一封,告诉他乡下交通不便,路不好走,还请少发东西过来。 12月6日 天气:晴 今日观察海瑟姆的嘴巴,我已习惯了他嘴巴光秃秃的样子,如今下牙床刚露出一点白色的模样着实滑稽。 不知为何,我陡然生出不必要的实验精神,我试图让我的理智说服自己,但愿。 —— 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去找大夫,我想我将无颜活在这世上。 如我所料,在海瑟姆六个多月的时候,我已经让他彻底远离了我的乳头,从半哺乳半奶瓶的喂养模式,变成全奶瓶——当然,为了补充营养,我会用吸奶器挤出母乳,与奶粉按一定比例喂养,如今也差不多要进入全奶粉的时候了,我的乳汁不够,并在逐渐减少,我想大抵是我所谓的母性不够的原因吧。 我向来情感冷淡,连激素也很难影响我。 我曾听闻过哲伯莱勒他们的闲聊,抱怨自从孩子长了牙,喂奶会被咬得乳头很痛,严重的时候还会被咬出血。 哲伯莱勒,萨梅尔,克利普斯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但他们都不见真的抱怨,他们说“母亲”都会有这样的经历。 他们还说,如果被咬疼了,孩子意识到后也会放轻动作,有时候听到痛呼,还会突然松口停止吸奶,就像已经有了理解能力和感情一样,看起来像是“愧疚”。 身为学者的质疑精神,以及某些不可言明的攀比,我时隔几个月再次试着亲自为海瑟姆哺乳。 毫无意外,这次人性的试探大败而归,海瑟姆是个天生的残忍的恶魔,他不会为人世间任何悲伤、痛苦、绝望而产生一丝怜悯,他有一颗石头做的心,和一颗钢铁打出来的乳牙,他害得我流血不止,涂药的同时顺便彻底断掉了他的母乳,毕竟经验证明,海瑟姆吃不了带着药味的奶。 母亲说我太闲了,让我明天出去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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