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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骨

    和他并肩躺在床上。林岚把上衣整个卷起，顺势脱掉。视线再次变亮时，他也已经赤裸了上身。

    他蜷缩成一团，脊骨在背上撑出几乎透明的痕迹。像是只有一层皮将骨架蒙住。

    林岚试探着碰了一下，他只是更深地缩了缩，没有其他反应。

    于是他将手覆了上去。一寸寸摸下来。触觉比看见的起伏更加明显。骨骼、纤薄的肌肉、滚烫的温度、和自己心里的寒意，层层叠叠地传来。

    忽然，他翻了个身。林岚以为他要回头骂自己。可却是抬手抱住自己，整个人圈了上来。

    那一刻，好像看见小时候。他经常动不动拉着自己的衣角，或者跳起来调皮似地挂在自己身上。

    自己左右乱晃着肩膀，却又怕真的把他晃了下去。

    可是现在，明显和小时候不同，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林岚往被窝下面缩了缩。和他对视。发觉他闭着眼。

    于是他又碰了碰被窝下的手。仍旧没被甩开。就自己握了上去。

    那只手，和脊背一样只有皮骨。但却不像蜷缩起来的身体看着那样小。似乎比自己的还要大。握在手里没办法包住。

    再一转，两人已经十指交叉。

    他的手确实比自己的大。上面有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点一点的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