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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赶紧收回手，低头盯着黑板，脑子里乱糟糟的。题不算难，她在镇上中学时这种题做过几十遍，可现在站在这儿，手心却冒出薄薄一层汗。

    她开始写，手腕微微抖着，粉笔在黑板上划出细碎的声音。教室里很安静，只有她的呼吸和粉笔的“吱吱”声。

    她能感觉到背后几十双眼睛盯着她，可最让她不安的，是王老师的目光。他站在她旁边，离得近了些，空气里飘来一股淡淡的味道，像书页混着木质香水，清冽又沉稳。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专注，写完最后一步，转身低声说：“写完了。”

    王老师走近几步，低头看了看她的解法，点点头：“不错，思路很清晰。林雨萱，你基础很扎实。”

    他的声音柔和，像在夸奖，可语气里却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味道，像在说别的话。

    雨萱低头“嗯”了一声，脸颊有点烫。她想赶紧回座位，可他没立刻让她走，而是拿起她的作业本，翻了几页，目光在她写的字上停留了一会儿。

    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本子，指甲修剪得整齐，指尖却凉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她站在那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心跳快得像擂鼓。

    “字也写得挺好。”他抬头看她，眼睛眯了眯，笑得更深了，“新来的学生里，你算是很出色的。”

    “谢谢老师。”雨萱低声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抠进掌心，想让自己冷静，可脸上的热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校服裙摆被风吹得贴在腿上，冷得她缩了缩。

    “好了，回去坐吧。”王老师终于开口，手指在她作业本上轻轻一敲，递了回去。她接过来时，他的手指又不小心擦过她的手心，指尖凉凉的，像一片落叶划过皮肤。

    她心跳猛地一紧，赶紧转身走回座位，低头坐下来，手忙脚乱地把本子塞进桌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