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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布拉格的街道已经挂满了红白黑的纳粹旗帜,在微凉的春风中猎猎作响。楼下列队的士兵,靴跟敲击鹅卵石的声音清脆而整齐。    我站在窗户边,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如同正在巷战一般,只露出一只眼睛谨慎观察。    一只手猛地拍上肩膀。    我心脏骤停。僵硬地缓缓扭过头,正对上舒尔茨那友好、亲切、愉快的笑容。    “我们出去玩吧。”他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去外面,玩?”    “对呀。”他一下子把窗帘全部拉开,我受惊地窜到他身后,他无知无觉,反而侧出身子,把视野——我看到的和我暴露的——全部展现出来,“你看,外面有音乐,有游行,说不定还有糖果。”    糖果?!    “今天是四月二十号!”    我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慌乱地后退到阴影里。    “嗯,是呀。昨天是十九号。”他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我解释,“昨天晚上睡太晚了。”    “嗯……我没提前跟你说今天有庆典吗?”    “哦,对,我也是刚知道的。”    “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去,”他神色认真,嘴角含笑,骄傲地仰起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但是现在不能说,因为是送给你的惊喜。”    他一把拉过我的手:“走吧。”    我挣脱了他。    今天是1939年4月20号。希特勒的50大寿。    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