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我医药费 (第3/5页)

在解剖台上的动物。远处的阴影里，隐约有两个人站着，看不清脸，只能听到其中一人的打字声哒哒作响，另一个像是在翻什么记录本。

    “名字？”

    声音是女的，冷冷的，没感情。

    周嘉嘉没吭声，只死死盯着地面。

    她的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右眼角还有血痂，嘴唇干裂。她听不出那群人到底是什么背景，也搞不清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她知道一件事：这次踢到的铁板，比她以往混过的任何一条街都要硬得多。

    她舔了舔唇角，干裂处立刻渗出血。

    “问你名字。”那女声再次响起，脚步靠近。她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每一步都像踢在骨头上。

    她还是没说话。

    一个巴掌忽然甩来，清脆响亮。她的脸被打偏，头发甩到一边，耳朵嗡嗡响。

    “哑巴？”女人冷笑，“你再不说话，舌头直接拔了。”

    她终于咬了咬牙，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周……嘉嘉。”

    对方停了一下，像是把这个名字输进某个数据库。

    “住哪一带的？”

    她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吐出两个字：“天水围。”

    女人讽刺地笑了一声：“乞丐窝。”

    她没反驳，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脚趾冻得发白，脚边还留着血迹。

    “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片车队停靠区？”女人盯着她，“偷东西？想搭车跑路？”

    “……饿了。”她终于说，声音低得像蚊子，“三天没吃饭了。”

    这话让对方安静了一会儿。片刻后，是一声轻飘飘的笑。

    那笑声不是女人的，而是另一个人，从仓库暗处走出来，脚步懒散，像根本不把这场对话放在心上。

    兰瑟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高级定制军服，紧贴修长挺拔的身躯，像希腊大卫雕像般完美。皮肤白皙细腻，五官如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美少年，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带着若隐若现的冷笑。金色的眼睛明亮却冰冷，既纯净如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