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盘问（二修）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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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话把林正瑞说得心里一跳，连连否认。

    两人宛如三岁稚童毫不羞耻地将课后补习大胆谈论，在这样一个社会要求给学生减负的国家里不算常见，更何况他们是两个高中生，正是减负政策最敏感的时间段。

    林正瑞也有思考过那个问题，听到他这么问，她此时反倒镇定下来，和他对视，端详起好朋友的面容。

    真加毫无疑问是个从小漂亮到大的孩子，小学六年级刚认识他时，林正瑞就知道他颇受同学的欢迎，桌洞里每天都会收到数不清的零食。

    在那之后脸蛋也没有长歪，几乎是等比例复刻长大。也许因为经常跟着林正瑞运动，身形愈发颀长，他两手张开放在林正瑞身体两侧，苍白手臂肌肉线条优美如雕塑，青蓝色血管蜿蜒攀附，长手长脚把林正瑞困在沙发一隅……说起来，初中二年级之前他还没有林正瑞高，到底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呢，她第一次回忆这个问题。

    此刻他纤长睫毛遮住光线，仿佛眼球表面无法发生折射，周遭一切被吸进去了一般。清丽隽秀的面容与那双纯黑眼睛构成怪异整体，像是开始腐烂的色彩鲜丽的蘑菇。

    林正瑞无顾忌地端详了一会儿，这张脸她从小看到大，没品出有什么新鲜的。

    她心里在想实践出真知，当时自己上网查资料找到那个方法时也是这么想的，总得试一试，要不然她就得困在原地。

    于是林正瑞两手捧住好友为了观察她而逼近的脸蛋，认真询问：“那我们练习一遍吧？因为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尽管他们之间的气氛毫无变化，对视也绝对说不上和平时有什么区别，但林正瑞还是轻轻贴近了，看不出来他是愿意还是拒绝——那就是愿意了，真加想要拒绝的话比谁都反应强烈。

    她心想在客厅可能不是个好选择，不知道秋罗今天会不会早回家。

    她一边带他练习，一边回想过程，这可比理论考试简单多了，毕竟实践重复了那么多遍。

    一段短暂的时间之后，真加很快也学会了这个知识点，显然他比林正瑞悟性要高，很快就能举一反三。

    他垂眼看着女孩努力练习的脸颊，漆黑瞳仁透不出一丝光，平静如同夏夜深潭。

    下一步该干嘛来着，林正瑞意识混乱，在客厅开练吗，窗帘是拉上的吧，私自补课是要罚钱的……但她双手双脚都像打了麻醉一样无力，除了攀着钢琴架边缘再没有其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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