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夕 (第2/4页)

起来，给秋罗发了一条信息，再给真加拨电话。

    电话接通了，她紧张地咳了一声，就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了。

    “……睡不着吗，正瑞。”轻柔得像是在吹动一片落叶的语气。

    “呃、嗯……！”总感觉“睡不着”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暗号了，可恶，把这个词正常的含义还给它啊。

    电话挂断之后，窗户忽然传来砰砰的敲击声，林正瑞吓了一跳，一回头发现是真加扒着窗户，示意她打开。

    “你怎么那么快？”等他翻进来后，林正瑞震惊地问，“该不会你刚刚就在我家外面吧？”

    “……”他露出一个模糊的笑，“你猜呢？”

    其实完全不用猜，林正瑞大考前睡不着觉这个特质简直太好记了，她是容易紧张的性格，小组汇报永远都不会去当上台演讲的那个人，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也经常一站起来就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家里照旧没有别人，林正瑞带着他在深黑的走廊里走，安静得只听得到一点脚步声。

    她站定在秋罗的房间门前，没等伸手敲门，门就自内打开了，里面暖光倾泻出来。

    六目相对，林正瑞尴尬乱瞥，秋罗率先打破沉默，笑道：“进来吧。”

    她感觉第一次来他的房间治疗都没有那么紧张和不知所措，真加反倒自若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秋罗看她眼神乱飘，不由得笑道：“你不想睡觉了吗？”

    这句话比任何话语的安抚效果都要好，林正瑞努力忽视旁边的目光，脑子里胡思乱想，她索性闭上眼，主动迎上去开始弹奏。

    音乐练习能够释放大量多巴胺，她把感知器官寄托在其他地方，放空烦恼一团乱麻的大脑，将睡不着的焦躁、被好友围观的莫名耻意、对明天考试的不安通通扫出大脑，只留下最原始的感知。

    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刚刚睡前自我练习过一遍，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又或许是总在某一时刻忍不住想到真加在旁边看的缘故，今晚的练习格外让她脑袋发晕，喝醉酒一样失去方向感，几乎站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