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意、月色與氣息之間 (第4/5页)

>
    第五章（補述）：一人讀詩，一人藏慾

    辦公桌前，一本翻開的詩集躺在李芳雨的膝頭。

    那是她大學時最喜歡的韓國詩人寫的作品集，內頁泛黃，邊角被翻得微捲。她用指腹輕輕描過某一行句子：

    >   「我的愛人，是白霧裡擦肩的影子。

    我曾伸手，但世界只剩下風的回音。」

    她的眼神定定地望著那行詩，良久不語。

    她在這家公司待了三個星期，今天剛接到通知，正式錄取。成為設計部的正式職員之一。

    「……也不過是這樣吧。」

    她低聲嘀咕，把詩集合上，放進抽屜裡。

    在這間喧鬧的廣告公司裡，似乎沒有人聽得懂她的安靜。她不擅長在午餐時間大聲談論戀愛、八卦或劇情，也沒人問過她下班後做些什麼。

    「詩……也沒人想聽了啊。」

    她有些苦笑，抬起頭看了看遠方的雲影，一閃而過的孤獨藏進了辦公室燈光裡。

    ---

    而另一邊——

    夜晚，綾坐在自己公寓的床沿，手機靜靜地躺在床頭櫃上，螢幕還亮著。

    是今天辦公室聚餐拍的合照。

    畫面裡，伊泉站在中間，笑容不多，卻比任何人都穩定清爽。真帆靠得很近，笑得張揚，頭甚至微微傾向他那邊。

    「……靠太近了吧。」

    綾冷冷地說，語氣像刀鋒一樣銳利。

    她咬著唇，將手機蓋上，往後倒在床上。

    燈是關的，只有窗簾縫隙透出一點點路燈的光。

    她閉著眼，卻止不住腦中畫面翻湧——伊泉彎著腰、低聲解釋簡報給她聽的樣子，他指尖在螢幕上滑動的節奏，他偶爾脫下外套時肌肉繃緊的線條……

    還有，他笑起來的那種無防備的眼神。

    「……伊泉……」

    她輕聲呢喃，指尖慢慢滑入被褥下。

    呼吸開始不穩，身體在夜色裡輕微顫抖，肩膀輕顫。

    「……唔……啊……」

    低聲的喘息在被子裡悶著，她咬住下唇，像是不讓某些話脫口而出。

    ──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想著他，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但這一次，她更用力地想像：

    不是她站在他旁邊。

    是那個笑得一臉天真的實習生，湊過去貼在他身上。

    綾睜開眼，怒氣與慾望在眼底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