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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徐月！”

    “……”

    “徐月徐月徐月徐月徐月！”

    徐承从背后抱住我，“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说，我在听。”

    “我今天下午已经给班主任打过电话了，下个月去办退学。”

    “哇，徐承，你真是缺德得要命。老师好不容易放个暑假，现在被你搞砸了。”我忍不住阴阳他，“你真退学试试看呢？”

    “家里都穷得叮当响了，徐月。”徐承的语气满是洋洋得意，“要不是老子在道上混，能搞到钱，就你手里那三瓜俩枣，天天面条馒头大米饭，人都快吃成饭桶了。”

    他的手臂伸到我前面，抓住我的手，轻轻地在我的掌心挠痒痒：“家里剩下的钱你留着自己上学用，少来管我。”

    我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徐承说得对，我们没有太多的钱用来读书，而他处分累累，恶迹缠身，甚至连面包的英文都不会拼。

    既然如此，你应该自私一点的，徐月。

    “我……”我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深处像是有块很长的积木盘桓在那里，阻止声带闭合：“……我陪你一起去办手续。”

    一切都是贫穷的错，我木然地想，吸吸鼻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一颗两颗三颗，落进夹毛凉席的缝隙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月。”

    “嗯？”

    “我操，你是哭了吗？”徐承有些惊讶，手脚并用的往。我面前爬，边爬还要呱噪地嘲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你竟然感动得哭了！”

    “……”

    刚冒头的愧疚荡然无存，眼泪欲落不落地卡在了我的眼眶里。徐承侧身躺下，和我额头贴额头，轻轻吻去那些我已经流下的眼泪。

    “我操好咸。”他呸呸呸了几下，又神色认真地对我说：“别哭了，徐月。老子不会跑路的，安心读书吧你。”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徐承已经伏在我的手上呼呼大睡了。

    或许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徐承有些心动的，我想。